【长得俊】天随人愿 06
我等很久了
深夜码字开车无能，我感觉我要过气了：(
祝大家520快乐，我爱你们（才没有，我的心属于……
01
林彦俊立在厨房门口等了一会儿，他焦急地等待着给出回答的那个人垂着眼睛，把砧板剁得哐哐哐的作响。
他回头了。
“你吓人啊！”
尤长靖摘下了一只耳机，从围裙的口袋里掏出了手机，不解地看着林彦俊，“你刚刚有跟我讲话吗？”
“你没听见吗？”
“没有，你讲了什么？再讲一遍我听听。”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林彦俊深吸了一口气，“就是问你什么时候能吃晚饭，我肚子饿。”
尤长靖从水里捞起一颗番茄扔给林彦俊，“垫垫肚子。”
“你给我吃反季节的蔬菜哦？”
“爱吃不吃。”尤长靖在切好的肉末里打上一个鸡蛋，放进蒸锅里。
“怂包！”
林彦俊擦掉手上番茄滴落下来的水，微微皱眉，“你说我什么？”
“说你毛病真多，挑三拣四。”
“喂！”
锅子里笃笃笃地煮着鸡汤，很快林彦俊就闻到了浓郁的鲜香，他揭开锅盖猛地吸了一口，又烫得把锅盖盖了回去。
“鱼呢？我带来的鱼呢！”
“今天换个口味。”尤长靖说，“你觉得葱油鱼怎么样？”
林彦俊正想说什么，只听见外头传来开门关门噼噼啪啪的声音。林彦俊清了清嗓子，“除了我，还有谁知道你家密码？”
“哥！俊俊哥！”那边小卷毛丢了书包和电脑包窜到厨房里，一把勾住两人的脑袋，“你们有关注后续吗？那个扒皮贴？”
尤长靖抄起了手边的汤勺，“你确定要在我们面前讲？”
“你们关系好谁不知道啊，大家……”妹妹话锋一转，“都是瞎乐呵的，别往心里去，继续相亲相爱，继续做你们亘古不变的老同学！”
林彦俊又悄咪咪地捞了一颗番茄起来，咬一口说：“非关风月。”
“非关风月？”说这话的是尤家两兄妹，带着同款的不屑与鄙夷，连脑袋上扬的角度都如出一辙。
刚才还那样对他，现在又这样？十数年甚至二十年的老同学，林彦俊忽然有些看不明白了。
“也不只为真心啊。”妹妹说，“不过——贴子里有人说删掉了一些片段，是什么啊？为什么删掉啊？谁和谁的啊？”
“小孩子莫要管。”尤长靖扫了妹妹一眼，将她和林彦俊一同推出了厨房。
02
妹妹拿着筷子往鱼头上戳了几下，挖出鱼眼睛塞进嘴里，而后又把鱼头拗断夹起来放在碟子上。尤长靖夹了一块鱼肚皮投进林彦俊碗里，扒拉一口饭问：“你什么时候回学校啊？”
“明天啊，寝室睡着太不好受了，我要在大床上滚几圈！”妹妹扬眉，“我和我同学昨天去看电影啦，不过她们超肤浅，就只看得到俊俊哥那张俊脸，一个个花痴的哟——有那么帅吗！”
“你哥哥我挑的人，能不帅吗？”
“挑是指哪一方面的？”妹妹对着林彦俊挤眉弄眼，见坐她对面的两只帅小伙脸色都不太好，又急忙转移话题，“俊俊哥，你今天晚上教我做高数题吧，我不会做。”
“你鱼头吃多了。”林彦俊说。
“吃鱼聪明！”
尤长靖拿汤勺盛汤，抬眼说：“生物放大没听说过？”
“哥，你哪里听来的？”
“林彦俊教的。”
“还教这个？哦——俊俊哥是学霸！教我做高数吧，今天谁也不能走！”
林彦俊托着碗，看看妹妹又看看尤长靖，迟疑了片刻说：“很多年不做高数题了，你还是……去问你的同学吧。”
妹妹扁着嘴，把鱼骨头堆在桌子上，不满地说道：“这么多年还是没长进！小气鬼，就不教我写作业！”
林彦俊和尤长靖还在校园里发展革命情谊的时候，周末扎堆写作业是常有的事情，妹妹就喜欢缠着林彦俊教她做各种各样的作业题。
当时林彦俊说：“等我做完作业再说。”
等他写完了作业，天也快黑了，尤妈妈有时候留他吃饭，有时候不留，妹妹眼巴巴地盼望着那个拯救哥哥作业于水火之中的英雄也来拯救一下自己。
于是，林彦俊弯腰拍了拍她的脑袋说：“下次吧，下次一定教你。”
下次又是老调重弹。男人呐，就会骗人！
这话错了，男人呐，就会骗骗像妹妹这样又可爱又单纯的小女孩！
妹妹把碗往前一推，气鼓鼓地把筷子放下，“没劲！我吃完饭就回去——学习！”
在这张无聊的饭桌上，尤长靖终于贡献了今晚的第一张笑脸。
“慢走不送，到了给我打电话。”
03
妹妹临走前一再追问到底尤长靖删减了什么不得了的片段，问得林彦俊都有些好奇了，虽然他参与拍摄，到底效果是怎么样的，干什么要删掉？
送走了成天叽里呱啦乱叫的小妹，家里又安静了下来，尤长靖掏出了他的移动硬盘插在电脑上，借着投影仪投在迷你家庭影院的墙上。
“原本还想留作纪念的。”尤长靖说，“等林彦俊红透半边天，比方说出道三十周年纪念日的时候，拿出来放一放——你会不会感动到流眼泪？”
“我现在还在尤导的电影里当炮灰，我连明天都不想去想。”
“那我们不一样，我想得很多，你想不到的多。”
林彦俊的手抱着膝盖，转头看着尤长靖，“你想了什么？”
“差不多——快有一辈子吧。”
其实有很多事情没法用科学解释，就像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宇宙从哪里开始又会在哪里结束，先有男人还是先有女人，世界上有没有灵魂，举头三尺是不是有神明……为什么这么大个一个世界，那么多的人，却偏偏喜欢这一个？
尤长靖想起他去参加林彦俊毕业典礼的时候，他问：“我来得太匆忙，没有给你准备礼物，你要什么毕业礼物？”
“我想要一段奋不顾身的爱。”
“可我给不了你。”
尤长靖看着墙上不断转变的镜头，伸出一只手与林彦俊的手相扣着，他有些疲惫地把头靠在了林彦俊的肩膀上。
爱情总是奋不顾身又身不由己，由命运主宰又无法逃避。
04
尤长靖私藏的片段已然结束，整个屏幕都黑了下去。无边的黑暗和安静之中，几乎可以听得见心脏跳动的声音。
尤长靖伸手开了灯，林彦俊正歪着头看着他。
“我等很久了。”林彦俊说。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别道歉。”
林彦俊眼睛里明明白白地写着，道歉不如接吻。
尤长靖故作轻佻地去调戏林彦俊，可惜慢上一步，有人先下手为强。修长手指也被温柔握住，尤长靖受制于人，只能仰着头嘟嘴看他。林彦俊端详着尤长靖容颜，映出自己的那双大眼睛盈满笑意。窗子里灌进来的风吹起发丝，拂过手面，勾得人心痒。
“我手好冷。”尤长靖呵着气，偷眼望向林彦俊，后者不知他有阴谋，就覆住他的手。
“见鬼，你的手比我还热。”
“哪有，就是冷。”尤长靖把手伸进他的毛衣下面，偷偷地解他的衬衫扣子。小腹上一点赘肉也没有，一块块的肌肉，手感真好。
林彦俊喉头发紧，清清嗓子，“尤长靖，你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尤长靖正色：“当然不是。”
林彦俊借势将他裹入怀里，“没有那个意思是吗？不幸地通知你，你的无意之举，成功地挑起了我对你的……”
尤长靖伸手捂住了林彦俊的嘴。
林彦俊深沉的眼眸里透着星点亮泽，他放任他捂着，目光炽热地在他涨得通红的脸上游移，唇上都透着冶艳的光彩。
林彦俊一口咬住贴在他唇上的无名指，柔软的舌头纠缠着他的指尖。
尤长靖触电般松开手，含着点怒意。林彦俊喉头一动，贴着他往身后的沙发压过去。他温柔地厮磨尤长靖的唇瓣，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探向他的后背，在他光滑的脊背上缓缓移动。彼此鼻尖相触，他在他的唇上吐气，“我要一段奋不顾身的爱，现在你给得了吗？”
林彦俊再一次将他垂下的脸抬起，撬开他的牙关，舌尖绕着他的唇齿打转，将他吻得天旋地转。
“回答我。”
“全部都给你。”
尤长靖目光深深地看着林彦俊，他的脸红得厉害，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表情像是在极致的痛苦和快乐中煎熬着，他的眼睛是湿热的，身体内外也是湿热的。
林彦俊有那么一瞬的犹豫，但也只是一瞬，汹涌的欲望便将他的意志冲溃。
来势汹汹的冲撞与密不可分的肢体纠缠让尤长靖数度濒临窒息。他的身体里，所有感官都在消退，只剩痛感与快感相互交替，在四肢百骸里激荡。
所有的激情和欲望在千回百转的声音里炸开，林彦俊从快乐的巅峰跌落，慢慢伏在尤长靖湿透的身体上。世界终于冷却了下来，静得只有他们的呼吸。
05
那时是春天吧，尤长靖不过十六岁。
借着春风和同学一起去放风筝。
风筝飞了起来，林彦俊只顾得随手拨弄几下绳子，歪着头听其他同学讲话。风扬起衣角点点，头发都飞成风的形状，到处都是年轻的味道。
尤长靖向来活泼，眯着眼摇着头作古人吟诗的模样“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林彦俊没听清诗句，只被尤长靖这摇头晃脑的模样逗笑。
也许林彦俊的风筝也在笑吧，傻头傻脑地撞上了尤长靖的风筝，就那么紧紧地绕在一起。